二十世紀的中國文學承受著時代帶給他的壓力,接受與包容外來文化,成為當時必不可少的發展步伐.繼承與摒棄也一度成為當時的話題,但是中國的實際國情帶給文學上的影響是舉足輕重的,在繼承中國優良傳統文化的前提下,接受并融入外來文化,并與之將相輝映是這百年積淀的總概論.
1 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發展的概述
所謂的"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就是一個從上世紀末開始延續至今并且仍在繼續的文學進程,這是一個由古代文學向現代文學過渡、轉變并最終形成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處在中國社會歷史大動蕩、大變革中的中國文學的發展,猶如一條長河,慷慨悲歌,曲折跌宕,波瀾壯闊,浩蕩前行,中國文學開始走向并融入"世界文學",并且自身也在受著世界文學帶來的影響,這是東西方文化的大碰撞、大交流,在碰撞交流中,中國文學以現代文學內容、文學形式、文學語言塑造現代文學形象,啟蒙國民意識,弘揚現代文明,謳歌民族精神,深刻折射出中華民族從救亡圖存走向全面復興的偉大歷史進程,中國這個通過"語言"的藝術來折射并表現古老文明的中華民族,藝術地再現了這個偉大歷史時期的壯麗圖景,在靈魂的新舊交替的廣大時代中通過轉變獲得重生并崛起的機會.
泱泱中國古往今來,江河山脈一樣巍峨綿延的文學成就,碧空星月一樣浩瀚閃爍的文學人物,既令中華民族為之自豪,也使整個人類為之驕傲!但時間總是發酵美好事物最好的酵母,中國文學經過百年的積淀,吸收外來文學營養使之民族化、繼承民族傳統使之現代化,中國是一個有著悠久的文化傳統的文明古國,在二十世紀就其文學的整體發展態勢與結構,基本上可以分為三種文學模式或文學體系.首先是主流文學即載道文學,這種文學類型由始至終起著一貫性的主導作用和主體優勢地位;然而相對來說,審美文學的發展則起伏跌宕,幾經危殆衰頹,審美文學對于中國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一部分,中國有自己文化的鮮明特點,要想將這一特點繼承并發展下去,審美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審美文學卻總是處于艱難曲折的生存境況與發展條件,直到二十世紀末期才顯現出雄起勃發的氣象;最后是通俗文學,通俗文學與審美文學也有同病相憐之處總是有低潮期,但是不同之處是通俗文學總見高潮迭起,當然在歷經幾次大的起落后,通俗文學則有野火春風之勢,即便滑落低谷空音之際,也與主流文學和審美文學共依并存,盡顯其頑強和不可滅絕的生命底蘊和文化內涵.
一個世紀的風雨過去了,在宏觀的歷史視野下,重新考察 20 世紀中國文學發展的歷史,可以鮮明地看出:自中國文學進入 20 世紀以來,就開始突破古典主義的氛圍,步入了現代化的歷程.一個世紀沉淀與磨礪,中國文學先后經歷了四次最具影響力的文學浪潮:"清末民初啟蒙主義、改良主義文學新潮"、"五四新文學潮流"、"工農兵文學潮流"和"改革開放新時期文學潮流",這些個文學思潮的背景與出發點各有特點,并且都隨著時間的推移顯現出其不同的階段性與階級性,但都是對中國古典文學的一種創新與發展或者說是一種突破,四個較為有影響力的文學思潮都共處于"20 世紀現代中國文學"的總體之中,有著共同的現代性特征,他們不僅規范著"20 世紀中國現代文學"發展的總體方向,也標示著其啟蒙主義、民主主義的基本性質,對整個中國文學的現代化具有特別重大的革命意義.二十世紀是中國文學的大變革,由古典一步步走向現代,大量包容與吸收外來文化,使之與中國文明交相輝映.
2 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發展的局限
歷史永遠是偉大的教科書.中國歷經百年滄桑,文學改革層出不窮,但是如果把"世界文學"作為參照系統,那么除了個別的優秀作品外,總體上來說,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對人性的挖掘和深層意識的剖析,顯然缺乏哲學深度,其結果遠遠未得到個性化的生動變化,一方面文學自覺地的肩負起"啟蒙"的任務,另一方面每個時代都有它自己中心的一環,都有這種為時代所規定的特色所在,而二十世紀的中國,時代的中心顯然是政治,倘若真誠的自我反省本來有希望達到某種深度,可惜其發展方向也往往停留在政治、倫理層次上的檢視."20 世紀中國現代文學"源于啟蒙,興于啟蒙,衰于脫離啟蒙向"政治文學"的演變,政治壓倒了一切,沖淡了一切,文學始終還是圍繞著政治這一中心環節而展開了,服從、服務于政治,除了政治性思想之外,別的思想啟蒙工作始終來不及開展,文學也就漸漸的成為了政治的附屬品,喪失了對人性,對思想巨大的影響力,所謂"普遍人性"的概念實際上是未被本世紀的中國文學所真正接受的.
但是與其說這是一種局限性,毋寧說這是一種中國鮮有的特色,人性的弱點總是作為民族性格中的傷疤被認識被揭露,在二十世紀的中國文學中",為藝術而藝術"的口號始終不過是對現實的一種抗議而絕不是對純藝術的無限追求與渴望.
二十世紀的中國文學生動地體現了其啟蒙主義、民主主義的主體傾向和基本性質,特別是文學中的"自我啟蒙"精神,那種苛刻的、虔誠的自責與反省,是以往沒有的,在危機四伏的大時代中,文學的責任重大,使命崇高,文學中充滿了自我犧牲的圣潔情感,這種犧牲包括了人們受到的現代教育、某些志趣和內心生活的影響,這些犧牲對于我們來說是神圣的、崇高的,但是知識分子的自我啟蒙過于深刻與真誠,有時候甚至帶有某種被扭曲,以致病態的成分,這就使原本高潔的犧牲成為了一種博人眼球的工具,喪失了原本文學帶給人的撫慰,也使文學產生了放不開手腳的毛病,中國知識分子除極少數杰出人物外,絕大多數都缺乏獨立的人格意識和批判能力,在他們的筆下少有敢于張揚知識分子的人格精神和批判意識的偉大杰作,部分知識分子缺乏獨立高遠的審美氣魄和博大的胸襟、寬廣的視野,在傳統和現實的雙重壓力下,他們不是做了金錢的奴隸,就是做了權力的奴隸.因為缺少西方作家那種獨立深思的責任感,也缺少自我批判的懺悔意識,這是很值得深思的問題,為什么中國的文學經歷百年的改革與創新,依舊缺乏伏爾泰式的"犀利尖刻"與盧梭式的"坦率勇敢",這智慧的傷口往往腐蝕了理性的力量,文學就開始顯得豪邁不足而沮喪有余.
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在改革進程中所承受的一些局限性,當然這不只是人性的弱點造成的,還有時代的傾向性,在那個時代我們剛接觸了外來的文化,想要一蹴而就是不能的,只有隨著時代的變遷,歷史的沉淀,在時間的磨礪下我相信中國的特色文學依舊會魏然挺立于世界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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