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我們也常說,靈感是藝術創作的源泉。而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卻認為,藝術創作源于日常生活:“藝術是以生動、具體、感人的形象反映現實生活的,是人們把握現實從審美角度認識與評價現實并為現實服務的一種特殊美學形式”[1]。前者以古希臘偉大哲學家柏拉圖為先鋒代表。柏拉圖是古希臘時期哲學與美學的集大成者,早在公元前就已形成著名的“靈感說”,后者則是我們熟知并堅定不移地奉為準則的偉人馬克思的至理名言。筆者認為,兩種觀點均有道理,而馬克思的觀點是在柏拉圖基礎上的進一步加深。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柏拉圖認為,藝術創作源于靈感,那么什么是靈感,靈感又源于何處呢?這一切追本溯源還是與日常生活密切相關。從生活中得到的感悟體會都可能成為藝術創作中的靈感源泉。從這個角度看,馬克思的觀點似乎更為精確一些,指出了藝術創作的社會來源,而不是如柏拉圖的“靈感說”泛泛而談。但是,換個思考問題的角度,日常生活也許并不是靈感的唯一源泉,柏拉圖的“靈感說”也絕非如此簡單淺顯,其中包含的深厚內涵值得我們進一步去思考。
一、“靈感說”
柏拉圖第一次系統地提出“靈感說”,內蘊深厚。他認為,世界上主要有兩類詩人,一類是“憑技藝規矩”寫詩,在《裴德若》篇中柏拉圖把這種詩人稱為模仿詩人,與其他不入流的模仿藝術家歸為第六等人;另一類則是“依詩神的驅遣”寫詩,這類人是“愛智慧者、愛美者,或是詩神或愛神的頂禮者”,是第一等人。在柏拉圖看來,這兩類詩人的最明顯區別就是,能否擁有“靈感”,是否“有神力憑附著”。柏拉圖把靈感等同于迷狂,認為詩人只有失去理智陷入迷狂才能進行創作。憑借神力獲取的創作靈感是柏拉圖所謂的藝術創作的源動力。
千百年來,學者們對“靈感說”眾說紛紜。對于柏拉圖的藝術創作的源動力——“靈感說”,朱光潛先生在《西方美學史》一書中曾提到,“靈感說基本上是神秘的,反動的”,而其反動性的表現則是“強調文藝的無理性”。朱先生基于柏拉圖唯心主義的基本思想提出此觀點不無道理,但是,辯證地看待問題永遠都是我們應該遵循的不變真理,柏拉圖的“靈感說”至今經久不衰自有其閃耀之處。首先值得肯定的一點就是,柏拉圖強調了藝術創作源于靈感。
這靈感雖讓人捉摸不透,難以言說,但它卻是藝術創作的源泉。荷馬在《伊利亞特》和《奧德賽》兩大史詩開篇吁請詩神繆斯,品達稱靈感得之于天賦,德謨克里特提出“沒有心靈的火焰,沒有一種瘋狂式的靈感,就不能成為大詩人”。柏拉圖在這些前人的基礎上,系統地提出“靈感說”,肯定靈感為藝術創作之源,這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我國西晉陸機雖晚于柏拉圖,也在其《文賦》中提到,靈感來時,“文徽徽以溢目,音泠泠而盈耳”,靈感去時,“六情底滯,志往神留;兀若枯木,豁若涸流”。而這靈感卻是他本人無法把握的——“雖茲物之在我,非余力之所戮”,“時撫空懷而自惋,吾未識夫開塞之所由”。和陸機一樣,柏拉圖雖意識到了靈感這一奇妙的存在,卻無法進行解說,亦無法解釋靈感究竟緣何,更無法對此加以控制。于是便有了在他唯心哲學的基礎上,將一切歸根于神的憑附,詩神的驅遣。也因此,朱光潛先生稱其為“神秘反動”的“無理性”。而在筆者看來,柏拉圖的“靈感說”內蘊是深厚的,究竟是單純的無理性,還是在感性之中最終指向了理性,值得我們一起來揭開其神秘面紗。
二、感性的靈感
靈感是與理智相對的。
詩人是一種輕飄的長著羽翼的神明的東西,不得到靈感,不失去平常理智而陷入迷狂,就沒有能力創造,就不能作詩或代神說話。[2,p8]他們(抒情詩人們)正如酒神的女信徒們受酒神憑附,可以從河水中汲取乳蜜,這是她們在神志清醒時所不能做的事。[2,p7]神志清醒的詩遇到迷狂的詩就黯淡無光了。
在柏拉圖看來,詩人創作需要靈感,而這靈感是需要失去理智陷入迷狂才可達到,處于這種狀態的詩人才能夠代神說話,進行創作。這就把靈感指向了感性,與理智相對。柏拉圖沒有如馬克思那般看到靈感的社會來源,這與他所處時代背景及他的理式論思想有關。柏拉圖(公元前427-347)處于古希臘時期,人們推崇希臘神話中的諸神。
柏拉圖作為學者,對此并不反感。在《裴德若篇》中,裴德若曾問柏拉圖是否相信神話,柏拉圖說,“學者們都不相信這一套話”,“但是這是學者們的態度,我哩,雖然承認這種解釋倒很有趣,可是并不把做這種解釋的人看作可以羨慕,要花很多的精神去穿鑿附會?!?/p>
由此可見柏拉圖對于諸神的傳奇故事并不排斥,因而在他無法科學地解釋靈感的來源時,他選擇歸結于神靈憑附,而這在那個崇尚神明的時代是容易被人接受并流傳下來的。同時柏拉圖思想以理式論為核心。理式可理解為理念、觀念等,這是柏拉圖所構想的理想境界。這個理式世界獨立于物質世界存在,不依附于其他,那么這理式又是從何而來?柏拉圖同樣把它定義于神的創造?;诖松猩竦臅r代背景,及其理式論的思想基礎,柏拉圖將藝術創作源動力的源泉——靈感,歸結于神靈憑附也就并不奇怪了。
靈感是與技藝相對的。你這副長于解說荷馬的本領并不是一種技藝,而是一種靈感。因為詩人制作都是憑神力而不是憑技藝。你也是如此,伊安,一聽到荷馬,話就多得很;聽到其他詩人,就無話可說。原因在你宣揚荷馬,不是憑技藝而是憑神的靈感。
在《伊安篇》中,柏拉圖把誦詩人伊安歌頌荷馬的本領并不看成是一種技藝,而是一種神靈憑附的靈感。在柏拉圖看來,誦詩題材的不同,所需的技藝是不同的,一個誦詩人不可能掌握所有的技藝。因此誦詩人伊安只能夠解說好荷馬的詩是憑神力而不是憑技藝,若是憑技藝,伊安就應該能長于各種題材的解說??梢?,靈感是與技藝相對的。技藝是一種邏輯的理性技巧,需要理性思考能力,靈感與技藝相對也體現了靈感中理性的缺失。靈感是感性的。
以上從兩個方面論證了柏拉圖的“靈感說”是感性的。
但《裴德若篇》中,柏拉圖進一步闡釋靈感時,將其與靈魂相連,向我們展示陷入迷狂產生的靈感并不是純感性的。
三、由感性指向理性的靈感
迷狂是柏拉圖“靈感說”的核心,柏拉圖說:“迷狂分兩種,一種是由于人的疾病,一種是由于神靈的憑附,因而使我們越出常軌?!?/p>
此外還有第三種迷狂,是由詩神憑附而來的。它憑附到一個溫柔貞潔的心靈,感發它,引它到興高采烈神飛色舞的境界,流露于各種詩歌,贊頌古代英雄的豐功偉績,垂為后世的教訓。若是沒有這種詩神的迷狂,無論誰去敲詩歌的門,他和他的作品都永遠站在詩歌的門外,盡管他自己妄想單憑詩的藝術就可以成為一個詩人。他的神志清醒的詩遇到迷狂的詩就黯然無光了。
在柏拉圖看來,女預言家和女巫們的預言,以及一些家族憑借迷狂來禳除災禍,這些都屬于神靈憑附的迷狂。
而詩人創作則是受到詩神的憑附,進入到創作過程中一種無意識的迷狂狀態,產生最好的作品。之前提到,柏拉圖以理式論為核心思想,理念世界是由柏拉圖創設的一個獨立境界。理式是萬物的模型,世間萬物不過是理式的摹本。他以“床”為例,指出世界上三種床的存在:神制造的理式的床,木匠制作的具體感性的床,以及畫家所畫的床。
在柏拉圖看來,只有第一種床才是永恒存在的,其他兩種不過是對理式的模仿,以及和真理隔了三層的模仿的模仿。
而那理式的床又是由神創造的,神是柏拉圖理念世界中創設萬物的始祖,是一種最高理念。因而柏拉圖后來提到的詩神及其對話集中提到的美神,都是柏拉圖理式世界中的最高理念,“是真善美統一的最高理念、最高理想”。由此可見,詩神代表的是理念世界,是與理性相關的,詩人在詩神的驅遣下進行創作,雖已陷入迷狂,充滿感性的力量,卻又因著詩神的驅遣,無法與理性斬斷淵源,故柏拉圖的“靈感說”并不是純粹感性、毫無理性,實際上是感性與理性的復雜交織,是感性最終指向理性。
《裴德若篇》中,柏拉圖描述迷狂時,第一步便是研究靈魂。靈魂是“這天外境界存在著”的“真實體”,是“無色無形,不可捉摸”的,只有理智能關照到它。而神的心思,是從“理智和真知滋養”而成,神是理智和真理的代言人。與靈魂相關的這種迷狂被稱為“第四種迷狂”:有這種迷狂的人見到塵世的美,就回憶起上界里真正的美,因而恢復羽翼,而且新生羽翼,急于高飛遠舉,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像一只鳥兒一樣,昂首向高處凝望,把下界一切都置之度外,因此被人指為迷狂。
柏拉圖將這種迷狂視為各種神靈憑附中最好的一種。人生存時靈魂依附于肉體,人死后靈魂脫離肉體,隨其“本質努力向上”,不斷飛升,飛升到最高境界,就是盡善盡美、永恒普遍的“理式”世界。然而人又是不斷輪回的,靈魂還是會再度依附于另一個肉體,這時的靈魂就可依稀回憶起它在最高境界——理式世界見到的境像,因每個靈魂自身素質不同,飛升高度不同,能夠回憶的境像也是不同的,故而每個人陷入迷狂的狀態不同,獲得的靈感也不一樣。
這就是“從摹本回憶到它們所根據的藍本(理式)”。柏拉圖以靈魂自動不朽的本質從前生帶來的記憶解釋迷狂,解釋靈感,這種迷狂——靈感的產生,本身就是對“理式”的運用,人們是因“對理式的影子(如美或美的藝術作品)欣喜若狂,油然起眷戀愛慕的情緒,這是一種迷狂狀態,也是‘靈感’的癥候”。由此可以得出的結論是,柏拉圖的“靈感說”和理式世界關聯密切,和理性息息相關,最終指向的還是理性。
正如朱光潛先生所說,對靈感可以有兩種不同的解釋:
第一種是神靈憑附到詩人或藝術家身上,使他們處在迷狂狀態,給他們以靈感進行無意識的神秘創作。這種觀點主要體現在柏拉圖的《伊安篇》中。第二種解釋是不朽的靈魂從前生帶來記憶,通過對理式世界的回憶陷入迷狂,獲取靈感。這種觀點主要存在于《裴德若篇》對靈感的進一步闡釋當中。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第一種解釋將柏拉圖的“靈感說”偏向于感性,屬于人類無法參與、無力掌控的一種方式,是一種無意識或潛意識的創作,體現柏拉圖唯心主義思想。但柏拉圖又指出,詩神是理念世界最高理念的代表,詩神代表了理性,詩神憑附于詩人產生靈感恰恰是詩神代表的理性與詩人陷入的迷狂——感性的統一。第二種解釋繼續將柏拉圖的“靈感說”由感性指向理性,人類前世的修行可以影響到人死后靈魂的上升高度,進而影響靈魂再度附身后回憶理式的不同,獲取靈感的不同,這是一種充滿邏輯理性的“理式”運用,體現出柏拉圖的“靈感說”最終指向仍是理性,這也體現了柏拉圖理式論的哲學思想。
綜上可以看出,柏拉圖的“靈感說”并不是反動、無理性的,而是由感性最終指向理性,是感性與理性的統一。這種“靈感說”的局限性也是很明顯的,最突出的體現在不能夠正確、科學地認識靈感。
四、“靈感說”的局限性
柏拉圖已經意識到了在創作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靈感,在支配著詩人的思想,這股力量不是我們能夠把握的。但他的落后性在于,他把這種靈感作用歸結到神靈憑附的根源上。在柏拉圖看來,詩人創作確是在靈感的作用下完成,但這個靈感乃是神靈附體,詩人作出的優美詩歌“本質上不是人的而是神的”,不是詩人原創的而是神的話語,詩人成了“受到靈感的神的代言人”。柏拉圖從這個角度來看,將神的地位進一步提高,盲目地尚神,而否定了人的主觀能動性,沒有看到靈感源于個人本身的苦思冥想、觀察積累,這與他所處的時代背景有關。西方對個人價值的注意及肯定直到文藝復興時期才興起,在此之前,包括柏拉圖所處的古希臘羅馬時期,人們并不肯定個人價值,自然也看不到人的主觀能動性。他們看到的,僅僅是神靈的神圣,無所不能,將神看成是至善至美的存在,而與神相對的人,則是渺小的不被重視的存在。柏拉圖在《理想國——統治者的文學音樂教育》一文中,曾提到:“規范是這樣的:無論寫的是史詩,抒情詩還是悲劇,神本來是什么樣,就應該描寫成什么樣?!鼻f不要以為這是柏拉圖對文學創作中寫實的肯定,恰恰相反,這是柏拉圖尚神的另一個體現。神究竟是何面目形態、性格精神,這我們都無從知道。沒有人見過神的樣子,所以柏拉圖在這提到寫實地去描寫神只是依照他理想中神的樣子。柏拉圖眼中的神靈是無所不能,支配一切的,且至善至美,不允許有不好的方面去詆毀。也因此,在《文藝對話集》后面章節,柏拉圖在其理想國中主張驅逐詩人的原因之一就是,詩人在創作中,將神賦予人性的丑陋,這是對神靈的褻瀆,故而詩人應該被驅逐出他的理想國。柏拉圖對神靈是極為推崇的,他對神靈的膜拜和對詩人的厭惡,以及啟蒙時代尚未來到,他未能看到個人價值和人的主觀能動性,這一切使他雖然意識到了創作過程中靈感的神奇存在,但最終把靈感歸功于神靈附體,沒有客觀地去看待靈感的根源及價值,這是柏拉圖思想中值得批判的一面。
五、“靈感說”的深遠影響
然而,與其局限性相對的,在西方文論的發展史上,柏拉圖的“靈感說”卻有著重要的歷史地位并對后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朱光潛先生在《西方美學史》中認為這些影響是不好的,并以柏格森的直覺說,弗洛依德的藝術起源于無意識說,克羅齊的直覺表現說為例,而在筆者看來,這些例證恰恰是柏拉圖“靈感說”的魅力影響所在,這些影響也不是絕對不好的。之所以這樣說,還是要回歸到藝術創作的源動力這一問題上。
受馬克思文藝理論影響,我們一直堅定不移地相信社會生活是藝術創作的源泉這一基礎理論。不可否認,靈感源于社會生活,但社會生活卻不是靈感的唯一源泉。柏拉圖的“靈感說”就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這個道理,雖然唯心色彩嚴重,但仍有可取之處。在柏拉圖靈感說的影響下,弗洛依德等人進行發展。弗洛依德是在從事精神治療過程中發現了無意識的重要性,并以此為基礎,提出完整的無意識理論,建立精神分析學說。弗洛依德將無意識納入心理學研究領域,具有重要意義。他以本我對應無意識,以自我對應意識,以超我對應潛意識,在弗洛依德看來,無意識甚至比意識更重要,潛意識則是無意識與意識的中間地帶,是一種超我體現。無意識能夠在不知不覺中決定影響著人類行為,包括藝術創作。藝術家在藝術創作過程中,靈感突然而至,又悄然而去,藝術家無法掌控,這正是無意識受到意識的壓抑,而柏拉圖“靈感說”中的迷狂,恰恰是無意識的本我代替了意識的自我的體現。弗洛依德的觀點為我們提供了靈感的另一個來源,就是藝術家的無意識。和弗洛依德的無意識理論一樣,柏格森的藝術即直覺,克羅齊的藝術即表現,都是在柏拉圖“靈感說”的影響下形成,其唯心色彩我們無法否認,但隨著時代的進步、醫學的發達帶給我們更深一步的思考亦無法抹去。
六、結語
通過分析柏拉圖“靈感說”的內涵,可以看出:柏拉圖的“靈感說”不是無理性的,而是由感性指向理性。其“靈感說”對后世靈感的研究發展產生深遠的影響,而這影響,不全是負面的。柏拉圖“靈感說”中,靈感的產生有兩種方式:神靈憑附和靈魂回憶。而“靈感說”感性與理性的統一也恰恰體現詩神是理式世界中的最高理式,靈感——神靈憑附說體現詩神代表的理性與詩人陷入迷狂的感性的統一。靈魂需要理智也是感性與理性的統一。
柏拉圖的“靈感說”對弗洛依德的無意識理論等產生了直接影響,并促使人們從心理學角度研究藝術創作的起源。靈感是藝術創作的源動力,柏拉圖的“靈感說”提示了我們馬克思的藝術創作源于生活的觀點并不完善。從哲學角度來看,靈感源于生活、源于思考;而從心理學角度,靈感的產生則是一種無意識的存在。
關于藝術創作的源動力——論柏拉圖的“靈感說”這一問題到此已完成初步的探討,文章仍有很多不足,我們需要一顆不斷質疑的心。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真理的存在,我們要始終抱著懷疑的精神,即使是看待前人的觀點。在讀朱光潛先生的《西方美學史》中,筆者就有兩處不敢認同,在上文中也已提出并圍繞此展開論述:一就柏拉圖“靈感說”強調文藝的無理性不予認同,并提出,柏拉圖的“靈感說”是由感性最終指向理性,是感性與理性的統一。二就柏拉圖“靈感說”的不好影響有不同觀點,并認為,柏拉圖的“靈感說”對后代靈感的發展有重大意義,并為靈感的來源提供了不一樣的思考。如果說馬克思的靈感源于生活、源于思考是靈感在哲學上的產生依據,那么弗洛依德的藝術無意識理論則是靈感在心理學上的產生依據。二者誰都不能否定誰,而柏拉圖更是早在古希臘時期就通過“靈感說”對此進行了萌芽。在看到柏拉圖“靈感說”閃光點的同時,筆者也清楚地看到了柏拉圖思想中落后守舊的一面,并予以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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